培训公司注册起名 家教导师培训为何“长势凶猛”
“官方的要求是大专以上学历都可以报考,如果学历不够,我们可以帮助补办学籍。” 工作人员给出了这样的回复。
那么,什么是补招呢?
工作人员回答:“是通过机构内部渠道补办学籍招生,可以直接报读本科教育费用,然后可以直接参加高级家教导师考试。”
为证明学历较低的人也能顺利报名,工作人员向记者发送了两张报名表截图。 记者发现,两位应聘者的“学历”一栏写的是:初中,“专业”一栏写的是“定制沙发套”,“有没有从业经验”一栏写的是:“夫妻生气时,我常劝和。”
中青报·中青网记者对比多家机构后发现,绝大多数提供家庭教育指导员注册考试的机构对申请人的学历基本没有要求。 即使有要求,也只是停留在口头上——家庭教育导师的申请几乎是“零门槛”。
“家庭教育导师的提议,其实是一种妥协,”中国教育科学院研究员储朝晖说。 国家对家庭教育越来越重视,特别是《家庭教育促进法》颁布后,“依法养育子女”成为必须,但我国高校开设家庭教育专业的却寥寥无几。培养家庭教育人才。 当需求与供给出现脱节时,就出现了培养家庭教育导师的折衷方式。
不管是不是权宜之计,只能从逻辑上推断,一个可以称为“导师”的人,其专业知识、专业技能、专业训练和职业素质都应该高于被指导者,但是,来自中国青年日报·中国青年报记者从一次简单的“亲身经历”中发现,并不是所有的应聘者都具备这种“专业”素质。
考前“真题”≈“真题”?
其实,“起点低”的问题很好解决,只要肯学。 报考家庭教育指导员考试的,都要“肯学”。 然而,当报名者带着美好的愿望报名时,并没有获得真正的成长。
河南人卢红(化名)曾在培训机构做“一对一”辅导。 学科培养“双减”政策下,卢红面临转行。 分析了自己的优缺点后,她将目光投向了家教导师。
“我工作几年,遇到过各种各样奇怪的孩子。我发现,父母配合度高的孩子,通常‘好照顾’。我也有实践经验,所以想试一试。” 陆宏说道。
于是陆鸿报名了。
然而,付了钱后,卢红发现培训并没有想象中的丰富:开课前,培训机构会提供4天的在线录播课程,临近考试时,培训机构会发送一份充满问题的文件。 “虽然工作人员不会说这些是原题,但他们会说,只要认真复习这些题生辰八字,90%的人都会通过考试。” 陆宏说道。
中青报·中青网记者联系多位参加考试的人,提到了一组类似的题。
考前出“预测卷”或“模拟真题”,似乎成了考试机构的“规定动作”。 多位受访者告诉中青报·中青网记者,这些“真题”几乎囊括了自己所考的所有题型。
“只要认真多看几遍,差不多就可以通过考试了。至于那些培训,你有没有看过,读了多少,知识掌握了没有,没人在意。后来我发现这些‘招数’,我觉得这是骗局,我记得工作人员在签合同时提到‘全额退款’,所以我就不想学了。” 卢红说,但当真的要求退票时,工作人员的态度就变了,根本不承认。退2000元(学费3980元),不参加考试一分钱不退。”
回过头来看,卢红发现报名过程完全被工作人员牵着鼻子走,“他们告诉我,国家下个月会调整考试,报名门槛会大大提高,考试难度也会降低。”会大大增加的。它也会增加公司取名,而‘轻松’考试的报名截止日期恰好是我咨询的那一天。” 陆宏说道。
陆宏报名参加考试,已经三个多月了。 中青报·中青网记者在接触到的每一个机构都听到了同一句话:“国家下个月就要调整考试了,这是调整前的,最后一次考试了。” 记者在采访中发现,绝大多数申请人在报名咨询当天“刚好”赶上了报名截止时间。
“上当”、“花钱买证”成为不少家教导师不得不咽下的“黄连”。 更让这颗药难以下咽的是,这短短几天的培训班“含金量”并不高。
“家庭教育指导员的培训存在很多问题。” 中国青少年研究中心儿童研究所所长孙红艳说。
孙红艳说,家庭、学校、社会、环境等方面的任何不足,其实都决定着家庭教育的好坏。 因此,家庭教育指导员的培训应该是系统的。 现实情况是,“这些培训机构会请一些专家来授课,最有可能出现的情况是哪位专家有时间,哪位专家讲课,这就增加了培训的随机性。” 孙红艳说,培训比较分散,没有课程体系是普遍现象。
一位不愿透露姓名、从事家庭教育研究多年的专家表示,日前有两家公司来他的研究中心洽谈家庭教育导师培训方面的合作。 进入专家名单后,我立即停止了谈判,因为名单上的名字大多是我从未听说过的人。” 专家表示,这些企业之所以前来洽谈合作,无非是看中了研究中心的正式名称。 背景,“我们不能成为帮助他们赚钱的工具。”
含金量低的培训绝对换不来含金量高的证书。 人力资源和社会保障部去年底发布的《国家职业资格目录(2021年版)》中,并没有家庭教育指导员。
这也成为家庭教育导师培训市场的“软肋”。 中国青年报、中国青年网梳理了多家认证机构。 不少培训机构对“谁来发证”模糊不清。 网站显着位置张贴公告:“凡涉及‘家庭教育指导员’的培训项目一律停止招生”“违规宣传招生将依法追究法律责任”……
考证“凶”的背后是家长内心的焦虑
看似“凶猛”的科研热潮,在专家眼中更像是一个泡沫。
“考完了,还有很多家庭等着你指导,赚大钱?这些更多的是商业炒作和主观想象,其实不是也不应该是这样的。” 楚朝晖说道。 在他看来,家庭教育培训市场不可能达到中小学生培训的热度,“因为需求没有那么旺盛,所以大家要冷静对待。”
尽管专家们进行了理性分析,但家庭教育导师的热潮背后仍有一定的必然性。
“《家庭教育促进法》颁布后,无论是家长还是家庭教育都提出了更高的要求。” 孙红艳表示,家长一定要搞好自己的家庭教育。 期望过高,“温饱”不再是父母对自己责任的决心。 因此,越来越多的家长对家庭教育系统化的提升提出了需求。
许多机构确实“把脉”准确。 据一家家庭教育导师培训机构的工作人员介绍,除了从事家庭教育相关工作的专业人士外,他们的目标客户更多的是家长,尤其是那些在教育孩子过程中遇到困难的家长。
从这个角度来说,这既是对家庭教育指导员的职业培训,也是对家长的技能培训。
此外,随着“双减”政策的不断推进培训公司注册起名,长期以来困扰家长的“参加多少课外班”、“参加哪些课外班”等外部焦虑基本消失。 一些惯性思维带来的焦虑并没有立即得到解决。 比如,“有些家长还存在‘其他孩子的孩子不减轻负担,我们会不会吃亏’的顾虑”,孙红艳说,而有的家长则认为“如果其他孩子的负担‘减轻’,我还能想办法偷偷补一下,是不是就能‘弯道超车’”心想。
褚朝晖认为,无论从《家庭教育促进法》的角度,还是现实的角度,家庭教育培训都不应以商业公司的商业行为为主导,应充分利用社会资源。
楚朝晖的观点得到了很多专家的认可。
“政府的作用还有待发挥,家庭教育培训的内容要纳入公共服务范围培训公司注册起名,政府通过购买服务来服务家长。” 孙鸿雁介绍,中国台湾有一个比较合理的做法。 家庭教育培训放在社区,专业人员可以在社区内通过沙龙等形式,随时随地对社区内的家长进行指导。”
楚朝晖透露:“家庭教育指导员的相关规范已经在酝酿之中。”
中青报·中青网记者 范伟臣 实习生 龚欣然 来源:中国青年报